徐斗 饮兰山房
以下视频来源于一席
我和蔡志忠先生初次见面是在二〇一五年十二月中旬,彼时饮兰山房刚刚迁址到了琉璃厂,正在冥思苦想,希望做几个有意思的画展,恰好有朋友说认识蔡志忠先生,并乐于引见,便有了我南下杭州,与蔡先生的结缘。
那是一个上午,我们如约到了蔡先生在西溪湿地的工作室,开门的正是蔡先生,白衣白裤,长发至肩,面容清癯略有些苍白,谦谦君子之风扑面而来,操着浓重彰化口音笑吟吟地请我们进去。蔡先生工作室临湖而建,水光潋滟,植被茂盛,工作室面积也不小,画桌在房间一角,上面堆满了画纸和马克笔,可以想见几十年中蔡先生用干了多少只笔,所谓废笔成冢也不过如此吧。一侧的书架上放满了蔡先生近年出版的书籍,蔡先生的助理继蕊介绍,世界各地发行的蔡先生漫画作品有五百余种,销量达四千万册,真是个惊人的数字。
落坐寒暄之后我约略介绍了饮兰山房的情况,邀请蔡先生去北京时顺便去看看,争取合作个画展,以蔡先生巨大的社会影响力,我推测展览成功当不在话下。蔡先生爽快地答应了,并说一月份正要去北京,真是天遂人愿。闲谈间蔡先生听说我有一双儿女,便随手拿起笔来,画了一幅菩萨,一匹马送给我的孩子,初次见面得此重礼,我惶惶而不安。时近中午,蔡先生又请我们去吃了地道的杭帮菜,谈笑间宾主尽欢。
转眼月余,蔡先生果然来北京了,我驱车将蔡先生接到饮兰山房,浏览陈列品、喝茶、聊天,自然而然中画展就这么敲定了,在七月八月间。
因了展览的缘由我和蔡先生交往多了起来,或在北京,或在杭州。蔡先生精力充沛,博闻强记,过目成诵,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其它时间都在做事,不让一日闲过。且只要他做的事情都可以放出光芒。其用漫画形式创作的中国古代精典文化系列丛书,影响了整个华人世界,掀起了崇尚东方智慧的热潮,迄今被翻译为二十六种语言,在五十九个国家和地区出版,全球总销售超过五千万册。他对儒、释、道、诸子百家、唐宋诗词、明清小说烂熟于胸信手拈来,并依此走笔成风,以超人的毅力和速度在几十年中一丝不苟地将他们体现在生动的漫画里。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在几个月内学会英语日语,做到无障碍交流。大凡文科优秀者,理科都是一塌糊涂,蔡先生却跨学科,对物理、数学探究颇深,演算的公式密密麻麻写满了多个本子,他经常爱做的一个游戏是任你说出历史上任何一天,他准确无误的告诉你那是星期几。
他桥牌的水平也非常了得,夺取了多个亚洲及世界冠军,一次和蔡先生、聂卫平吃饭,聂卫平说,你们知道蔡先生画画厉害,不知道他桥牌的水平有多高,他们成为挚友,完全是高手切磋中的互相欣赏。蔡先生对佛学的研究也进入了极高的境界,他为此收藏了几千尊各式佛像,对各时期各地区的诸佛宝相如数家珍,正因如此,佛像成为他笔下最常见的题材。
蔡先生风趣而随和,展览开幕式上,适山东出版社出版的蔡先生新书首发,蔡先生不仅签名还常常在扉页上画画,一个小女孩最为幸运,蔡先生为她画了一幅非常精致的画像,可爱极了。
等待签名的读者在展厅中排起了长龙,希望幸运也降临在头上。蔡先生说,有一次他和三毛共同参加签售活动,三毛名字笔划太少,不及眨眼,签名已毕。而自己这边,人少了就画一画,人多起来了就只签名字,如此一来,三毛可惨了,她签字的台前人员寥寥,自己这边总排几十米,蔡先生边说边天真的笑着。
展览前的一个月,我去杭州挑选蔡先生已经准备好的展品,晚上蔡先生请喝他引进的啤酒,香酽的啤酒花沁人心脾,不觉中我竟喝多了,当天晩上痛风发起,疼得半宿沒睡着,在酒店呆了两天才勉强回到北京。从此痛风便接二连三的与我为伴,一到痛风发作,我就想起那次的“痛饮”也算做终身的记忆。
二〇一六年八月十三号,展览在饮兰山房如期举行,蔡先生的粉丝来了不少,阎崇年、张国立、濮存昕、崔永元、敬一丹专程来捧场,六百米的展厅挤满了人,两小时之间,展品全部售磬了。当晚我和蔡先生共同举杯,祝贺画展的圆满成功。
一晃六年过去了,疫情前蔡先生来北京和我说,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你想做我的展览,我都全力支持。这是蔡先生对我的认可,我心中充满感激和宽慰。疫情总会过去,我为蔡先生做的下个展览,或许就在不远的明天。
当下就有一个好消息中国嘉德第三十六期网络拍卖会正推出《蔡志忠先生绘画专场》,喜欢蔡先生作品的朋友不妨关注一下,我们来一起走进蔡先生纯净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