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有一阵子没有时间静下来写一些想写的文章了。其实,4月1日也应该是一个平静的像每一个某年某月某日的日子,与自己如空气般擦肩而过。不过,突然想起哥哥张国荣,19年前他就在这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愚人节与所有喜欢他的人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24层楼坠下飘然离去。记得哥哥去世那一年是我进入报业当记者的第三年,那一年之前我对愚人节并不在意。但从那天开始,才感觉有些事情不是闹着玩儿的,而是造化弄人。
对于喜欢张国荣的人们而言,4月1日并非是个西方舶来的愚人节,而是一个纪念日。在过去的每一个这个日子里,都会有人用各种方式纪念他。今年的这一天,腾讯给“荣迷”们送了一个大礼,他们将张国荣多年前的一场演唱会高清化处理之后,以直播的方式让大家在每一方屏幕前享用了一台饕餮盛宴。长发飘飘的张国荣仿佛从天而降,用歌用舞用那仪态万方的迷人身姿透过荧屏与大家互动频频。满屏弹幕留言,从六零后至00后,跨越了半个世纪的人们,诉说着不同年代的人们对于仙逝十九年的哥哥的思念。
和每一个人一样,知道张国荣都是从影视和歌声当中。《霸王别姬》、《阿飞正传》、《东邪西毒》、《倩女幽魂》都看过,《Monica》、《沉默是金》、《夜半歌声》、《风继续吹》都是伴着一段岁月走过来的。他的歌大多是粤语,不会唱,只需要听就够了。没有看过他的演唱会现场,永远是隔着银幕、屏幕去看去听,通过别人写的文字去欣赏这个人。做记者多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成为任何人的粉丝,但对张国荣却是有着一种天然的喜欢。不追星,只欣赏。不过,真正感觉他和我们存在于同一个世界的却是他的离去。2003年,张国荣因忧郁症从香港东方文华酒店24楼坠下身亡。那一天是4月1日,愚人节。记得当时我们都在报社的采编平台上,这个消息让大家面面相觑。那时候,娱乐圈某一位明星被传“死讯”仿佛是常事,“假新闻”“开玩笑吧”,这是我们每个人脑中的第一反应。但是,很快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证实了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那一刻,心里疼了一下,虽然那个飘然离去的人距离我们很远,此刻却仿佛很近,好像一个老友突然离我们而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世上再无张国荣”
张国荣将自己最美好的形象定格在46岁那一年,那是人们永远的记忆。那一年之后的每到这一天,人们都以各种方式纪念哥哥。哥哥是对同辈男子的尊称,但是自从有了张国荣,哥哥却成了他的代名词。就比如现在,如果你在百度搜索栏中键入“哥哥”,第一个出现的一定是张国荣的名字。事实上,哥哥是对张国荣的尊称,这跟年龄无关,就连大他十好几岁的乐坛泰斗黄霑都从来以哥哥相称。在人们的印象中,张国荣的记忆永远是在银幕上舞台上的形象,还有不时地萦绕在耳边的那些旋律。哥哥一直是“仙儿”一样的存在,记得黄霑曾经用这样的文字描述于他:“
张国荣真是漂亮极的俊男,难怪倪匡和李碧华,都异口同声,称赞他‘眉目如画’!而俊脸之外,还有演技,演技之外,更有唱功。声、色、艺,全集一身。得天独厚到这地步,也真是人间异数。
”在霑叔的文字中,张国荣几乎是完美的一块碧玉,他称哥哥是“翩翩俗世佳公子”。
无论是谁,只要活在这世上,只要你吃饭睡觉上厕所,即便你像“仙儿”一样的存在,也同样逃不出“烟火气”。张国荣也是一样,他不是个“仙儿”,他生而为人。有着哥哥的尊称,除了他在影视、歌坛的“一哥”的位置之外,他真性情的为人和善良处事也是人们对着他真心地叫上一声哥哥的缘由。有文章这样说,熟悉张国荣的人是这么说的:和他的才华相比,他的颜值不值一提;和他的人品相比,他的才华不值一提。在众多写张国荣的文章中,发现了这段文字:“张国荣在香港的司机阿康,前后为他服务了10多年,被张国荣视如亲人。张国荣曾为他买过一套住房,价格超过500万港币;去世前,张国荣还在遗嘱中留给了阿康100万遗产。
“张国荣去世前,还做了一件事,就是问家里女佣要了银行账号,往她账户里悄悄存入数倍薪水。”
还有一段文字出自黄霑先生的文章——
“二零零一年,Leslie张国荣做完他的全世界巡回《热情》演唱会返回香港,在香港马会举行了庆功宴,席上跟着他全世界飞来飞去的近一百位工作人员,每人都收到一份哥哥亲手挑选的名牌礼物,礼物上有哥哥亲手写的上款和下款。而他送礼物的时候,对每位工作人员,无论其岗位是大还是小,哥哥Leslie都唤得出他们的名字。有两位同名的,他亦分得非常清楚,完全没有弄错。这件事实是一位有份收礼物的朋友在上星期我们无穷次谈论这位好朋友时,忍着眼泪跟我说的。他说那件礼物很美,不过他记得这件事,不是因为那件美丽的礼物,而是因为哥哥的心,哥哥张国荣是真真正正当每个工作人员是人。”
爱一个人是有理由的,就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们依然记得张国荣也是一样。他是一位星光万丈的大明星,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更是一个令人心生爱意与敬意的曾经生活在万丈红尘中的凡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人们再次想起了离开我们将近二十年的张国荣。写了这段纪念文字之后,想借用黄霑先生当年为哥哥写的悼文中的几行文字做结:“你在我们心中,永远特别,永远是传奇,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你,你永远会是我们值得珍惜的朋友,无论你现在身处何方,将来身处何方,都永远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