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这样问她:“你为什么学指挥?做打击乐家不好吗?”范妮回答:“我也觉得打击乐很好,我也很喜欢,它也有它的魅力,但是它不是我的终极职业理想。”随后,范妮补充道,指挥或许也不是自己的最终目标,她想尝试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尝试更多的可能性。不过,她说,有一些事情是自己做不了的,比如说作曲,她说自己不是创作型和创造力的人,“对乐队熟悉,我可以去解读作品,假如说让我从无到有创造一个东西,我可能做不到。”范妮说,自己的兴趣很广泛,当初假如不去学指挥的话,她可能做学别的,比如说文学和电影。
做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范妮的家人和朋友对于后来成为指挥家的她的期待是,既能当打击乐家,也能做一名指挥家,这样有两条路可以走。但是范妮对父母说了一句话:“做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所以,她说自己必须放弃一样,不可能两样都好,要想其中一个做得好,就必须拿出更多的时间放在这上面,所以学指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为了指挥会放弃更多打击乐的时间,但是指挥这个职业也不一定能走到什么地方,自己的未来是一种很OPEN的状态。“从台前转到幕后也没有不好,做指挥其实就是杂家,一个比较精的杂家,什么都比较精。就算有一天不干指挥了,以我对音乐的了解,我自己本身满足于对音乐的了解和追求,我就觉得挺好,但不一定要怎么样。”
有句老话,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但是范妮并不是一个凭着兴趣做事的人。就比如说,当初的她为什么专门去学了指挥专业,“我要是真想着做什么事情,就必须从根儿上去了解它,而拿自己的兴趣跟别人专业比是远远比不了的,所以必须要去学,必须了解到它最深层次的东西才行。” 也有人问范妮,作为一个指挥要具备什么必要的条件?她说:“这没法总结,作为指挥家学识广博,这毋庸置疑。有人说指挥要对生活热爱,我说不光是做指挥家,就是做一个人他都应该热爱生活。如果非问我,让我说一个词,那就是执念。不管我干什么,这种执念就是追求。有人问我追求什么?我说我想要追求一切的东西,只有有这个执念,才可以走到最后。”范妮说:“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但是自己必须要尝试其他的可能。”范妮认为,她现在的状态并非是一个结果,自己只是在路上,“谁还知道后十年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按照范妮的说法,未来音乐界有可能会少了一位出色的演奏家或指挥家,但有可能在另一个领域里出现一个同样出色的范妮,范妮笑着打趣说:“也许吧,比如餐厅老板。”
作者 张学军 中华网加拿大频道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