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未来的事情,从传承入手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而从传承入手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就是怎么减少审美的偏差。在跨艺术的表演形式下,我经常问一些偶像艺人,你们学跳舞,学到最后到底是谁肯定你们?韩国说你们跳得好才是跳得好吗?学音乐也是一样,唱嘻哈肯定你们的一定是黑人吗,我觉得我有点迷失。所以,我希望跨艺术平台的工作者或者是音乐工作者,能否可以无偏差的更多的带出我们的美好,带出我们老的文化或者是老的音乐的美感。
当我们有足够大自信的时候,似乎也不用想说能不能说服别人,或者是能不能在西方的标准里获得什么样的认定,我认为可能不是一件太重要的事情。
希望还在工作线上的各位,第一个让我们可以无偏差的把我们美好的中国元素尽可能的带到流行音乐当中,让我们中华文化的基因可以积极融入世界的现代文化里。
甲丁(著名导演、词作家、国家一级编剧)
发展这个词跟传承对应起来,我认为它特别的重要和必要,传统的结果用发展的方式表现出来。我个人的理解,不是应该把一些原汁原味的素材给它集中好,然后通过图书馆以有声读物的资料库传承,而是通过新媒体,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人们把无形的东西变成他内心当中有形的东西接受它,感受它。这样的发展是生动的,是有生命力的。真正的中国民族文化,应该说是在我们公众的视野当中出现在公众的心灵当中,音乐做了非常大的贡献。
传承是一种接力,发展是一种动作。我们用什么样的动作能够去做,我们确实要找出跟音乐符合的动作把它能够发展起来发展下去。
真正的自信得要有底气,你的底气来源于什么?来源于确实有丰厚的我们的传统的民族的民间的文化基因的底气。
90年代中期,我们跟日本音乐人合作,我和三宝特别希望能够作出很有日本味道的东西来,但是我们写完了以后,拿给人家一听你这个中国味真好真独特。就是我们努力往他们的音乐上靠都不行,为什么?那是基因里的传承,基因里的发展。
易家扬(台湾著名音乐作词人、华纳音乐制作部资深总监,代表作《遇见》、《单身情歌》)
当初,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是罗兰老师带着我们走进创作的领域。我骑着一台很破的脚踏车,在台湾的路上去找一张自己喜欢的卡带,这是我最早开始去享受音乐怎么样带进我生命里的一个开始。后来,我进了滚石唱片,很忐忑的开始第一个工作。那是滚石唱片的最初,很多音乐人那时候做企划、做文案。记得那天,李宗盛大哥走到我旁边说,专辑的主打歌是《我是一只小小鸟》,从那儿开始进到音乐工作室学习怎样做一张专辑。后来我除了企划之外,我就开始去写作,开始进到了包括华纳在内的很多公司。我为陈小春写的一首歌《神啊,救救我》非常畅销。后来,在北京办了第一次活动,那次我们第一次去了颐和园里的一个四合院,那是个美丽的秋天的傍晚,有人在唱昆曲,我们在旁边听。我发现文化是融入每个人的血液和细胞里,就是不知不觉的进来的。2000年左右,我写过《单身情歌》。有一次我在微博上看到哈尔滨有一个学校,每一年到了毕业的那一天,所有的人聚集走廊里一起唱《单身情歌》。所有的音乐它其实就是融在我们的心跟血液里,它会在时空里丢下一颗种子,会长大,会影响很多人。
彭丞麟(台湾金牌制作人、词曲作家)